顾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看着自己的这身喜服,听着身边给自己梳头的梳头娘子的吉祥话忍不住想笑,也确实笑出声来了。她年少时自觉清高无比,在邱泽父亲获罪,亲族人人自危忙不迭的和邱家划清界限之时。不顾家人的反对,一意孤行一定要嫁给邱泽。母亲哭着哀求也没能打动她那颗被猪油蒙了的心。 顾家没有办法只能低调的和邱家联系,婚礼也没有大操大办,也没有弄什么惹眼的嫁妆,只是悄悄往嫁妆里塞了七八万两银子,指望能给女儿傍身。 明面上连个陪房都没有,三两抬嫁妆就把女儿嫁了出去。连市井小民都不如,简薄的都有些寒酸,这哪是侍郎嫁女的气象,不知背地里让人笑了多少回。 这些她都是统统不顾的,只知道自己要按照婚约,嫁给年少时就定下的夫婿了。 好在邱父虽然获罪,但是并没有牵连家人。家产自然是抄没了。可是邱父在发迹之前还有两亩旱田,家里也有几间房子。因为是祖产,不在抄没之列。 办完婚事,邱家就搬回了溪山村。这里就是顾菱噩梦的开始。婆婆之前是大家夫人,是从来没有下过地的。小姑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指望不上。她的好夫婿可是要好好读书,重新光耀邱家门楣的,更是不用说。 那种田的重任落到了谁的头上?自然是她这个刚进门的新妇头上。她一开始也用过自己的嫁妆,可是每每动嫁妆之时,邱泽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侮辱他的事一样。用看脏东西的眼光看着她,渐渐地她也就不动自己的嫁妆了。 嫁妆既然不能动,顾菱只能咬着牙和村里其他的妇人套近乎,学习怎么种田,养鸡养鸭等等。邱家是真的没什么家底,好在在溪山村还有几分脸面,这邱泽又是读书的种子,村里的其他人也愿意和邱家交好,她请教时,也愿意教她。 可是种田实在是太累了,不说农具有多重,土地有多硬实,单是那烈日就让顾菱吃尽了苦头。顶着烈日下田,灼灼烈阳晒得顾菱脸色发紫,火辣辣的疼。 婆婆端坐在家里,等着儿媳妇下地回来做饭。可怜顾菱,手上起了水泡,胳膊累的生疼还得烧火做饭。 顾菱也不是没想过种田之外的注意,她年少时好吃,翻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