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睁开了眼,直愣愣的盯着头顶上的黑窟窿,确切的说是在盯着黑窟窿中间那个,大约占它十分之一大小的,小小的亮点,耳边没有了虫鸣和夜行动物们的啼叫,陆言知道,天亮了。 起身从这个藤绳编制的简易吊床上坐起来,多年的特种兵生活让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那支插在地上,陪伴了他整个特种兵生涯的匕首。果然,拿着它才有安全感。 这里的环境恶劣得让他害怕,一把半自动步枪,不到半天就让他把子弹消耗了个精光。没了子弹的枪还不如一个烧火棍,陆言一狠心,扔了那把碍事的枪。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这支匕首用来防身。 陆言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匕首,就像在抚摸他女朋友的脊背,虽然他并没有女朋友。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着,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特种兵。尤其是常年在边境和毒贩打交道的特种缉毒部队,虽然国家特种兵常常给人一种安全感,但若作为他们的家人,整天就只剩下了提心吊胆。 陆言轻轻擦去匕首上的泥土,从头顶的小洞射来的光线照在匕首上,匕首发出阵阵寒光。匕首的纹路里带着片片猩红,这是它常年饮血的表现,血迹早已渗透入匕首。 擦拭干净匕首,陆言熟练地从背包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点压缩牛肉干,小心翼翼的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不一会,一只老鼠模样的小东西,贼头贼脑的从角落的一个小洞里探出头来。 小东西似乎很是警惕,环顾着四周,迟迟不敢钻出来。却又似乎抵挡不住肉干的魅力,脑袋上那四只冒着红血丝的小眼睛不时瞥向肉干。 它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身为这个世界食物链最低端的动物,没有被吃已经是幸运的了。眼前的肉干发出阵阵香气,他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美味的食物,饥饿促使他决定冒一次险。 它晃动着脑袋等待着,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陆言静静地蹲在吊床边,整个人宛如融入黑色的阴影,只有两只眼睛发出深邃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四处张望的小东西。 终于,察觉到四周没有风吹草动,这个小东西下定决心爬出他的庇护所,飞快的向肉干爬去。 小东西速度竟然奇快,仿佛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