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地面被太阳烤的出油,滋啦啦热气裹着人浑身冒汗。 地下车库里倒是有几分凉爽,陶影坐在驾驶座上,躬身脱掉脚上细细的高跟,换上了舒适的平底鞋,安全带扯上,将汽车发动起来。 车缓缓滑出车库,阳光直直刺进来,陶影眯了眯眼,感觉左眼皮突然拼命跳起来,她抬手按了按,谁料右眼也不甘寂寞地痉挛起来。 她叹口气,给岑宁菡拨电话:“要不我不去了,我眼皮老跳,总觉着今天没好事。” “8012年了,谁还信这个。”岑宁菡不为所动,混着那边嘈杂的音乐,扯着嗓子,“百合厅,快点来。” 陶影撇嘴,认命地往那边开去。 好在一路顺利,把车钥匙丢给门童,墨镜往头上一推,高跟鞋抵在光滑的地面,她径直往百合厅走。 侍应生垂首恭敬开门,眼睛盯在陶影不堪一握的脚踝上,细细的黑色绑带,蜿蜒在泛着冷光的白皙皮肤上。 陶影身形一转,在折角处换了方向。 会所走廊里安安静静,水晶灯洒下一片影影绰绰的光影,陶影伸手推开厚重的包厢门,音浪像一阵凛冽的风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偏了下头,眯着眼往里瞅,方今正搂着个小鲜肉卿卿我我,岑宁菡倒是一眼看见她。 “你可来了。”岑宁菡拽着陶影,把她按进沙发里,先倒了杯酒,“喝了。” “不想喝。”陶影双腿交叠,斜靠在沙发上,往包里摸烟,“什么事?” “随远行要回来了。” 陶影伸进包里的手一顿,把烟抽出来,咬在牙上,暗红的唇膏在纯白的烟头上印出个清晰的唇痕:“哦。” 岑宁菡给她点烟,眼里带着点儿幸灾乐祸:“他要常驻国内,不是回来出差。” 陶影被头一口烟呛得咳嗽,她用手背抵着唇,剧烈的咳嗽让她憋得脸颊通红,胸腔里有种被撕裂的难受。 直到捱过那一阵,她探身去磕烟灰,又淡淡丢下一个字:“哦。” 岑宁菡挑着眉梢,伸手丢了个东西过来。 重物在空中拉出道弧线,陶影手一晃,没接着,手机重重地砸到她盈挺的胸上。 她捂着胸低咒一声,捏起手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