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华夏。 此时位于华夏最高的塔上,凤泠昔低头看着胸前冒血的伤口,伤口上插着一只带血的,刻着“白”字的飞镖。 她抬头,转过身看着对面那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人。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隐在阴影里的脸显现出来。 天上的残月撒下月光,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天使般的光芒。 夏夜的习习凉风微扬起他黑色的碎发,这一幕,如果没有凤泠昔身上的伤口,那一定是非常唯美浪漫的。 白译南微抬眼看着对面神色淡然的凤泠昔,本是温和的脸上此时出现了裂痕,眼中的残忍在微红的月光的照耀下异常清晰。 他冷冷一哼,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恨意,“为什么?呵呵,因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凤泠昔淡淡的看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对这个伤她的人,她并没有表现出怒气,更没有歇斯底里,眼里、脸上和心里都只是平静、淡然。 生命对于她来说只是有心跳和无心跳两个概念而已。死亡?她早在六岁时就已经死在那个充满黑暗气息的巷子里了,要说她怕的,只是不能复仇罢了。 可现在仇已经报了,她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了,活着还是死去,根本不重要了。 可是为什么,心脏撕裂的疼痛那么令人窒息呢? 二人沉默的对视着。 灰暗的天空似乎都被这种凝滞的气氛渲染,带上了一丝沉重的压抑。 白译南一步步向她走去,身上的怨念如从地狱归来的厉鬼。 他停在凤泠昔的面前,缓缓地伸手握住了飞镖。 刺啦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有些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毫不在意,反而露出带有快意的笑容,道:“你是云老的弟子,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算为所欲为也无所谓,我虽羡慕,但并不怨恨。” “可是云老是阁主的挚友,因为云老,阁主对你宠爱有加,呵护备至,这些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阁主他要把继承人的位置给你。” “我才是他的弟子,我才应该是残月阁的下一任阁主,我才应该是他的继承人,他凭什么让他才见过几面的你当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