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琯是被冻醒的。 透骨的冷意遍布全身,她还未睁开眼,便先打了个寒颤。 寒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吹在身上更是冷得灵魂都在打颤。 白琯有气无力地抱紧自己瘦弱的身子,可实在是太冷了,她身上的衣服又十分单薄,盖在身上的被子半边都是湿的,就算躲进另半边还干着的被子里缩成一团,也无济于事。 哐! 一阵狂风,把门吹开,铺天盖地的冷风,嘶嚎着卷进来,白琯漏在被子外的后背,顿时一阵刺骨的冰冷。 她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而狂风像是挑衅一般,肆虐得更加厉害,连窗子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躲在被子里的白琯睁开酸痛疲惫的双眼,在模糊不甚分明的视线中,她看到了自己紧紧抱着膝盖的双手泛着冻出的青白,在发抖。 狂风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把门吹得哐哐作响,又冷又吵,白琯眉头缓缓拧紧。 冷就罢了。 她还很饿。 饿的整个胃都在痛,身上更是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背部更是疼得她不住抽气。 她实在提不上来力气,一点儿都不想动,可真的太冷了,也太吵。 缓了小片刻,她挣扎着爬起来,弯腰顶着肆虐的狂风走到门口,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门关上。 刚刚她醒过一次,已经关过一次门了,为了防止门再次被刮开,她拖了屋里两条掉漆的长凳抵着门,又去把窗户抵好,这才重新回到床上,打算再躺一会儿。 但刚躺下,她就饿的一阵阵心慌。 睡是睡不着了,她坐起来,看着屋子里陈旧破败显得分外悲凉的家具,轻轻叹了口气。 先去找点吃的罢,再不吃东西,她可能要饿昏过去了。 这样的境遇,这样的身体,老天爷还不作美,真饿昏过去,怕是一命呜呼了都没人知道。 她下床,忍着身上的疼,翻了翻衣柜,翻了半天,从角落里,翻出件积灰的旧毯子。 抖了抖上面的灰后,她赶紧把毯子披在身上。 虽然身上没什么热气,但好在有毯子裹着,能阻挡冷空气的侵蚀,也能不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