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夹杂着湿濡的潮雾笼罩着f国的城区。 途径‘铁栏’会所门口,行人加紧脚步,刻意避让这扇总是透着反常寒意的门。 室内既没有洪水猛兽的恐怖什物,更没有恶贯满盈的街头混子做见不得人的交易。 光线在吧台上方如枫糖粘稠地覆盖着,欲窥、压迫、旖旎几番滋味糅杂的方寸之地。 酒被冰释,入口的辛辣被延后了少许,但双重的刺激在口腔冲撞。 被滋润过的红唇惹来卡座上一群人的注目,当事人习惯了余光里被如狼似虎的眼神填充。 f国的美人不少,东方美人却是罕见的存在,但云翛这种,也只有他自己能美的独占一枝… 暗红的皮质沙发,面前切割到平滑的大理石长桌,无处不彰显着奢华颓靡。 见惯不怪是公子哥的常态,唯独弗洛一人略显局促,他能坐在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全仰仗了那位东方美人。 旁人的交谈甚欢与云翛毫无关系,他放下酒杯起身,视线扫了圈卡座上五六人,最后如蜘蛛丝一般轻飘粘附在弗洛身上… 两人离去后,身后的人便比划着手势,从一到五。 为首的金发男没有参与的意思,盯紧在转角消失的人影。 ‘嗒!’ 弗洛替云翛打亮火机,一簇火光燃起烟草,薄雾笼罩两人之间的空隙。 云翛曲臂,支撑在弗洛肩头,夹着烟的手摩挲弗洛的指头,“你的手很好看,我很喜欢。”因为一个视线,现在能够和云翛近在咫尺已经是无上的荣幸,不经意的夸赞足以让弗洛雀跃到今晚无眠,“你能让我开心吗?” 想跪在他面前,想吻他的手背,脑子里萌生出亵渎的猥琐想法就该把这肮脏的头颅丢进卢瓦尔河里。 弗洛心跳飞跃到了嗓子… 云翛垂眸,看着眼前动情忐忑的男人,仿佛看一个死物。 “嘶——”云翛倒抽冷气,带着责怪的意味盯着面前有些哆嗦的男人。 “云、云翛…” 云翛指尖蹭过隐隐刺痛的唇沿,“这是你对我的责备吗?”血渍蹭在弗洛脸上,指头轻拍两下,“因为我要走了,回应不了你的感情,觉得我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