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桃符换旧。 临街的铺面在梁上都高悬起宝蜡烟笼,各呈艳姿。 可惜的是,街市的热闹抵不住隆冬的寒气。 少女拢紧大氅,搓了搓手,俯身提笔极为认真地写着花笺。 芙蓉香气浮溢纸上,内容却是大俗—— “一愿暴富发财死前任;二愿早日离开这世界。” 谢依白倒持毛笔,举高花笺对着阳光左右鉴赏她东扭西歪的狗爬字。 新年心愿有了,除夕夜也快了,可惜这地方没有倚梅园。 不然她还能去吟上两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复刻一下名场面。 谢依白有些遗憾地把花笺藏在房内挂着的寒鹊争梅图后。 算起来,她穿进这不知名朝代约有半年,至今她都是稀里糊涂的。 没有穿书逆袭,不是重生虐渣,更没有真假千金、白月光朱砂痣等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爱恨情仇。 她就是这么直接了当的穿了,别说金手指和系统,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 平白浪费了她的表演欲。 要不是这半年她含辛茹苦在江湖小报上连载点小说自力更生,她迟早得饿死在这里。 穿越前的谢依白是干宣传口的,平时除了给领导写讲话稿外还负责公司的宣传工作。 虽然看上去清闲,实际上顺应号召、主题活动、舆情公关等方面一个没干好就会被变成“临时工”光速离职。 干了三个月,她就成鳌拜的兄弟熬夜。 干了六个月,点灯熬油头发凋谢。 干了一年,网上发帖请问哪家植发技术比较强。 好不容易穿越了,却还是身穿。 只是手变小了,腿变短了。 整个重返十六岁。 谢依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无奈之下只好重操旧业舞文弄墨。 为略显单纯的古代文坛输送了不少狗血文学。 谢依白的笔名二白被无数书迷追捧为“闺愁帮主”,其地位不亚于现代的“情感教母”。 从《拯救阴郁小侯爷》到《继姐冒充我成了教主的白月光》,谢依白信手拈来。 很多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