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十月,雪已经落了。 贵妃榻上的女子身形消瘦,披着上好的貂毛毯子,毛茸茸的围住脸颊,柳眉杏眼,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她手里捧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苦大仇深地盯着它。 “唉。”越满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问身侧的侍女:“我非得喝它不可吗?” 一旁的芍药听了,上前替她拢了拢毯子:“小姐,你才受了凉,这药是万万不能落的。” 越满小声嘟囔:“上午的越满脑子被唐朝然砸傻了。” 她来这里待了小半年了,也不知道这是哪,看起来委实不像历史上哪个朝代,毕竟,这个地方——是真的修仙。 虽然已经几百年来未曾有人飞升就是了。 越满初到时是在城郊,坐着马车,周围是一堆拿着剑的修士。越满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梦,直到真的有一只邪崇张牙舞爪地冲她扑过来方大吃一惊。 那玩意奇丑无比,一张血盆大口看起来让她吓得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越府阖府上下,最不愁的便是白花花的银子,重金请的一行修士马上将邪崇就地正法了,再小心翼翼地送越家小姐回府,生怕把越小姐吓出什么毛病误了赏钱。 皇都赫赫有名的越家小姐越满城郊遇袭的消息不胫而走,名医是一叠一叠地往越府里请,越家小姐近两个月才逐渐从惊吓之中缓了过来。 根据套路,越满怀疑自己是穿书了——在考高数的前一天晚上,因为熬夜复习,来到了这个光幻陆离的世界。但她等了小半年,也不见自己有个系统或者任务,也就渐渐歇了心思,找不到如何回家,干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心惊胆跳地当了几天越府小姐。 还挺巧,越家小姐和她生得一模一样,更巧的是,不知道是这些侍女和越小姐不亲近还是越家小姐性子和她相似,她混了这么久,竟然也没个人发现越家小姐换了个芯的事。 前几日,越满遇见了来探望姨父的表弟唐朝然。唐朝然是皇都圣上最幼子,亦是越满母亲姊妹的儿子,少年骄纵,越满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后面竟然还互掷雪球。 越满一个气不过,手上雪球险些出去,被着着急急赶来的小厮喊住:“小姐,有您的书信一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