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扬在窗外,压弯了树枝,堆成了小山。窗外的风呼啸着,即使没有打开窗,这听着声音也觉得寒冷。 不过房间内开着暖气,关着窗,赤着脚走在地板上,也只会觉得多了几分热。覃舒沅穿着一条雪白色的长裙站在画板前,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画笔,随手一挥,落笔成画。 彩色的颜料不可避免地蹭到了裙子,雪白的裙摆一下子多了几道鲜艳的颜色。温和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在了覃舒沅的脸上,少女清澈黑亮的双眸里是多彩的世界,即使裙摆沾染了颜料也不会觉着半分脏乱,只会觉得神明下的少女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楼梯的踢踏声,她下意识地转头朝门口望了一眼,盯着门口看了几秒,紧接着一道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进来。 “沅沅,是我!” 似乎早就猜到,覃舒沅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对着门口轻声道:“进来吧,门没锁。” 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身上穿着一件长到脚踝的羽绒服,只是她刚一走到里边,就已经将羽绒服脱下,随手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女生快步走到覃舒沅的跟前,探着头凑过去望了眼画板。她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双眸微眯眼神思索,接着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才说了句:“嗯,好看。” 覃舒沅被她这一番故弄玄虚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摇摇头放下了画笔,无奈说道:“你就别评价啦,说吧,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被戳穿了小心思,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向来对艺术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的,在覃舒沅身边熏陶了这么久,也没熏陶出几个艺术细胞来。她索性拉着覃舒沅的胳膊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盘腿坐了下来,全然当作自己家一般的自在。大手一挥搭在了沙发边上,说道:“你好没良心,我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了吗?” 周宜年是她还在娘胎里就认识了的,两人从小一块玩到大,认识也有二十几年了。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周宜年的那点小心思,所以当覃舒沅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是连半点都不信的。 眼神轻瞥了周宜年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不信,你这几天连个人影都不见,怕是有其他的好姐妹了吧,哪还会记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