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别墅大厅里的落地钟,指针转动到深夜两点。 二楼主卧,阮经海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经海,怎么了?”唐曼被丈夫的动静吵醒,拉开台灯,疑惑地朝身旁看去。 阮经海的目光顺势落在唐曼脸上,眼底透出几分震惊。 眼前的唐曼穿着一身丝绸睡裙,脸颊红润健康,看不出一丝病态。 “阿曼?” 阿曼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六年前,他亲手操办了她的葬礼,将她和女儿阮棠的骨灰安葬在一起。 “是不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就说你晚上不该跟阿诚喝那么多,你非不听” 唐曼念叨着起身下了床,走到卧室靠窗的小茶几旁,拿起保温壶倒了杯热水,递给丈夫。 接过杯子,阮经海愣了两秒才仰头喝了一口,喝到一半,却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他看向唐曼,语气震惊地问:“阿曼,你刚说我和谁喝酒来着?” 唐曼被问得莫名其妙,抬起手就想向前探身去摸丈夫的脑门。 这该不是喝高了,喝糊涂了吧? “你表弟王诚啊” 见丈夫还在发愣,唐曼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去给你找点药吧?” “不用不用。”阮经海连忙摆手。 他贪婪地看了许久没有梦到的妻子一眼,又躺回了床上,闭上双眼。 他有多久没有梦到过去的事情了? 年前他把欠下的债务终于还清,身体却每况愈下,长期的精神压力积累下来,别说是做梦,连场安稳觉都难有。 今天会梦到阿曼,还听阿曼提起王诚那个王八蛋,或许是因为今晚在酒会见到了宋书瑜的缘故吧? 宋书瑜是女儿的‘早恋男友’。 自从自家出事后,阮经海已经有六年没见过对方了,没想到当年的毛头小子,再见时已摇身一变成为了商界新贵。 哪怕明知当年女儿过世是场意外,在见到宋书瑜后,阮经海依旧忍不住迁怒尤其是当他见到对方如今这么优秀成功,再想到女儿已经在最好的年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