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赖栗嘴里一空,几乎本能地咽了下喉咙,膝盖又酸又麻,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又跪下去,好在戴林暄及时捞住了他,并用另一只手狎昵地揉了下他嘴唇:“没吃够?” 赖栗浑身一颤,终于清醒,迅速抓住他哥的肩膀往身侧一拉,滑至手腕别在后腰,另一只手死死压着他哥后颈:“戴林暄!你他妈——” 犯什么毛病? 戴林暄挣了下,没挣开,便放松了身体,就这个姿势微微回首,挑起的唇角带着显而易见的餍足:“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州官?我?”赖栗猛地一僵,昨夜的记忆倏然回笼。 赖栗确实放了一把火,却没有想要这样的结果。 昨天是戴氏千金戴翊的生日宴,身为大哥,远赴海外两年的戴林暄回来为妹妹庆生,大家推杯换盏,宾主尽欢,都喝了不少酒。 戴翊更是癫得不行,什么话都敢说,甚至私下里暧昧地断言:“大哥把你养大就是为了上你,不信你试试。” 赖栗的脑子大概被酒精泡成了标本,一边觉得扯淡,一边又鬼使神差地在宴会结束后走进戴林暄房间。 他们以前经常一起睡,没人觉得有什么。 进房间后的记忆有点卡壳,只剩几个朦胧的画面,他貌似咬了戴林暄的锁骨,扯了戴林暄的头发和裤腰,可戴林暄从始至终没有反应,神色冷淡地垂眸看他…… 赖栗手上力道一松,眸色发暗——他不喜欢那个眼神。 戴林暄揉了揉手腕:“想起来了?” “……”赖栗眯缝着眼睛看他,嗓子还带有一些黏哑的余韵,“哥,你这反射弧长得够绕地球转一圈吧。” 昨晚撩起的火气早上才想着泄,有这意志力做什么不行? 戴林暄也不恼他的讥讽,将堆折在臂弯的袖口放下:“去漱个口,财伯喊吃饭了。” 早起洗漱很正常,偏偏戴林暄把漱口单独拎出来说,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刻意提醒刚刚发生了什么。 恶劣的混蛋。 ——这本该是一个和戴林暄完全不沾边的评价,却突然于这个早晨窜进了赖栗的脑海。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