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整个人似置身火炉,备受煎熬。 眼前一阵阵发黑,万蚁啃噬的酥麻空虚感似浪潮般一浪又一浪涌来,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她仅剩的理智。 紧咬嘴唇, 难道,裴叙卿灌给她的不是毒酒而是迷情药? 不是,变态吧! 腿一软,摔倒在地。 顾荣暗恨,抬手拔下金簪,刺进掌心,片刻的清明让她看清了周遭环境。 猛地怔愣骇然,佛宁寺? 垂眸,视线落在鲜血汩汩流淌的手掌。 白皙如玉,嫩如凝脂,没有厚薄不一的茧,没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回来了? 回到了在佛宁寺被下药不得已失身给裴叙卿的那天? 来不及细想,焚身欲火再一次凶猛袭来,吞噬着她神智的同时又不断放大她的感官。 不管了! 梦也好,重新回来也罢,她都不能在失去神智的那一刻扑倒裴叙卿。 顾荣指甲深深嵌入流血的掌心,踉跄着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远远的,裴叙卿似在寻她。 药力越来越强,几无可忍耐。 前方禅房之外的屋檐下,目光所及,见一人身姿挺拔,衣着素雅发饰简洁,似月华清辉流转。 至于相貌,迷情药控制下的顾荣根本看不清。 纾解和伤身间,她选择纾解。 顾荣拼尽力气朝着屋檐下跑去,掌心的鲜血一滴滴落在青砖上,宛如梅花瓣绽放。 “你有婚约吗?” “你有心上人吗?” 无人应答,那就是没有。 顾荣扑着男子进了禅房,房门晃荡几下,缓缓阖上。 从袍袖里掏出一叠银票,不由分说塞进对方衣襟,吐气如兰“帮帮我。” 她中的迷情药剧烈且下作,除解药外,非云雨不可解。 强自忍耐,会毁了身子骨的根本。 清冽冰凉的气息迎面,顾荣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本能又毫无章法的攀着萍水相逢的男子,整个人贴上他身上,真实的欲望犹如决堤的江海将她彻底淹没,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叫嚣着想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