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炼制地狱》 作者:流亡贝壳 反杀 ————————————————— 1. 脆白的纸张在零度以下的天气变得极为锋利。黑板上的粉笔屑一圈一圈地抛下来,又一团一团地扬起,飞到宁越鼻子下面,痒得他打了个喷嚏。芦笋尖一样细白的指头从书页上划过,留下一道细细的缝,向外腻腻地渗血。他把手指卷在舌尖上轻轻舔,不巧被邹宇扬当场撞见。 放学后,邹宇扬把他推进厕所的隔间,急不可耐地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一边撞他一边骂:"你怎么那么欠?” 隔间外头有人砸门他也不管。破旧的校舍各项资源都紧张得很,两层楼只配一间厕所,憋急了的鲁莽少年在门外骂骂咧咧,像吐瓜子壳一样把脏话往外吐。宁越觉得那些瓜子壳都被自己的脑门接着。 没有防护,没有阻拦,就是那么赤裸地迎上腐臭的侮辱与糟践。 他举着那只划破了的手,越过了瓷砖砌的不封顶的墙,玉兰花一样的白,颤巍巍地在一片绿瓷红砖里头晃。 墙壁是上了年纪的,被渗进来的雨水和空气中的湿气吃下了一块又一块平整的表面,露出很扎实的里子来。若不是上了年头的工程都有些拙气在里面护着,他们这个三流学校,也坚持不了这么多年。修这个校舍的时候,人心还没来得及变坏……冷湿的空气把他的伤口包着,吞着吐着,由着他搅来搅去。邹宇扬发现了他举手的动作,掐住他的腰,顺着他高举的胳膊攀上去,在他耳边沉沉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唯恐外面的人瞧不出是你?” 说完,把他的腰推到水箱上碾。他的敏感部位遭了突如其来的挤压,有点疼的同时又有点麻,邹宇扬把他两只手一起拉高按在墙上了,热楞楞的一条在他身后来回碾。他黏着嗓子有点想叫,滚烫的舌尖从口腔里滑出来,"呲”地一下钻进深秋的凉雾里,像烧红的烙铁进了冰水似的,冒气白丝丝的烟。 不是烟,是水汽。邹宇扬狠狠插了他一下,把他翻过来亲嘴。舌与唇相触的水汽,蓬蓬地喷在对方的腮边,隔着生冷的死的空气,调动着焦灼的活的气息。 邹宇扬捏着他,强迫他到了高潮的临界,啄了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