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从九千米的高空降落,缓缓滑翔停下。 舱门打开,a市十二月的冷空气扑面灌入。 时姜随着人流下机,张开双臂,正想跟阔别十一年的母国来个充满仪式感的拥抱,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死妮子,我的话就是入不了你尊耳是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件庞大的羽绒服从背后毫无征兆兜头砸下,把她罩了个严实。 声音主人中气十足,“穿这么点儿,你当这里是你那温暖的太平洋西海岸?!” 时姜有些懵,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来接机。 她费劲从那大件衣服里钻出脑袋,万般诧异转过身。 大概是她凝视时间略长,这位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女士,突然间傻了眼地开始慌乱,语无伦次道。 “我,我不会又认错闺女了吧……” 又?闺女? 时姜略微艰难,才将经过电磁波换频处理过的那个声线,同眼前这张脸对上。 她心里无奈叹了长长一口气,认命地拥着羽绒服拉上拉链。 “如果您凑巧姓许名明艳,又凑巧有个中文名叫时姜的女儿在m国呆了十一年之久,久到你自己都认不出人,那大概率是没错。” 对方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为避免交通拥堵,二人缓慢朝出口走。 时姜已不想和这位神奇的母亲探讨她为什么能直接跑到飞机底下堵人这种问题了。但忍了半天,别的问题还是没忍住,侧头狐疑地瞅她。 “所以,你在这机场……堵我堵了一整天?” 一听这话,许明艳可就精神了,立刻反驳道:“一整天?开什么玩笑。” 时姜放下心来,点点头:“那就好。” 只见妆容精致老当益壮的许明艳许女士甚是愤慨:“我蹲你蹲了整整俩星期!” 时姜:“……” 许明艳略得意地哼哼两声:“愧疚了吧。” 时姜忙摆手:“倒也不是。” 她边走边作回忆状,“我只是诧异,你在认错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刚才见到我时,竟还能保持如此激昂的姿态。” 颇为惋惜地摇摇头,“情绪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