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逼宫,哀鸿遍野。 一人把少年藏在破瓮里,嘱咐道:“你藏好,记住,要去找祁将军,保护好自己!” “哥!” 那人捂住少年的嘴,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要噤声,他左右看了看,确认安全之后才把瓮的盖子盖上,留下一句:“保重!” “人在那里!快追!” 那人拼命的跑,后面是想至他于死地的豺狼虎豹,如若今日他死了,那以后情景便不可设想。 身后是悬崖峭壁,身前是豺狼虎豹,那人闭了眼,向后倒去。 “哥——!” 他猛然睁眼,冷汗涔涔,缓了好久才从那梦里缓过神来。 天色刚好,晨雾渐退,阳光朦朦胧胧,似梦似幻。庭前的桃花摇曳着,带动微凝的露珠晃动。 “哥--!” 一声急切的喊叫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吼什么!”一人打开房门,烦躁至极。衣襟微敞,发丝凌乱,似乎刚从榻上起来,眼角的微红还残留点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初七都醒了,你还睡?!” 初七是李管家养的狗,说他是狗倒不如说他是猪,肥的腿都快瞧不见了,走起路来妥妥像移动的肉团,每日日上三竿还不起,需得李管家敲着饭盆,它才踩着饭点,极不情愿的睁眼吃饭。 桃夭打着哈欠,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念卿进宫了,跟江二少一起。” “进宫了!?”沈棠惊讶着,“这么早?是有什么急事吗?” “说是昨日庆功宴,人多口杂,君上未好好与两位将军交谈,今日再邀进宫叙上一叙。”桃夭拢了拢衣裳,“……还有事吗?” “没了,但……” 还没等沈棠回答,桃夭就“咣!”一声把门不带好气的关上了。 “扰人清梦。” 正厅,风过轩窗吹起了纱帷,吹乱了客人的发丝。 二人一坐一立,着身清爽利落。 “师兄,你身体好点了吗?”洛清担忧道。前些日子两人过招时,陆曦闪躲未及,洛清一脚硬生生踢中了陆曦的肋骨。 陆曦倒是没怎么在意,除了刚受伤时有些疼,后来涂过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