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黏腻的空气中蔓延着古怪的香。 少年摩擦着湿漉漉的床单,栗色的卷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侧。 “埃尔文,水。”他理所当然地指使人。 灼热的手掌轻柔地抬起他小巧的头颅,手的主人居高临下地将绵软的少年收入眼中,怜爱地撬开他紧闭的齿关,冰冷的水落入舌尖。 “呼——真是,温度怎么越来越高了。温控设备又出什么问题了?” 伊莱慵懒地靠在埃尔文怀中,“蒂卡兰财团可真会糊弄人,说好的征服者飞船变成了开拓者,还是一型这种早就淘汰了的垃圾货色。” “船都上了,现在说,不觉得晚了吗。” “这样啊……”少年凑近他耳边,“没办法,埃尔文,上这艘船,是我和你的命中注定。” “别撩拨我,我该去工作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无奈地笑笑。 无论是征服者还是开拓者,这种以掠夺为需求诞生的宇宙飞船,容不下无所事事的人。 蒂卡兰财团每年都要购买上百艘飞船,把它们散到宇宙中去,指望着他们能够从宇宙的角落里挖出一些蒂卡兰虫族的遗迹,好研发、生产更多的基因进化剂卖出去。 “你去吧。” 伊莱怏怏地躺了回去。 吻落在了少年额间,再睁开眼,狭小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他。 ——是的,埃尔文那家伙就是这么保守,漫长的航行中聊以慰藉孤独的消遣只有那么几个,‘食色性也’不是吗?明明他们约好了返航就举办婚礼,埃尔文却还是固执地遵守所谓的传统。 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连他的告别吻都只会落在额间。 滴、滴、滴、滴、滴…… 伶仃的细腕上,通讯器疯狂地振动起来。 伊莱摆弄了两下通讯手环,将画面投在了铁灰色的墙壁上。 模糊的人影闪烁了一会儿。 头发稀疏的分析科三组组长加迪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一叠声地颤着声音请求,“布列塔博士,三组上下都盼着您过来呢!您这、这什么时候到?” 对面的人可看不见伊莱,他是对着样本室角落里的墙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