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就滚!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里吗!” 楼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拉开破旧的衣柜,随便掏出几件衣服扔进行李箱,带上户口本身份证,高中毕业证和大学录取通知书。 十八年,就这点东西。 拉开门,一个啤酒瓶子迎面砸来,他早在意料之中地又合上门,瓶子砸在门上爆裂炸开,发出恐怖的巨响。 楼诚醉醺醺的指着门破口大骂:“你个兔崽子,不男不女的狗东西,老子养你十八年已经是大恩大德!你还想要学费,你怎么不上天啊!” “当初就该直接掐死你!看见你我都觉得丢人,你怎么好意思活着啊,不要脸的玩意儿!” “法律规定,老子就养你十八年,外国人都是只养到十八岁,成年之后管你死活!你现在就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楼月靠在门后,表情毫无波动,这些话他听了十几年,早就听腻了。 等外面骂声渐停,他打开门出去,看见瘫坐在沙发上外形浮肿脏乱的楼诚,他生理学上的父亲。 他的表情冷漠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养我什么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是大爸留的,你除了出了一颗精子,对我的生命没有任何贡献!你哪来这么大的脸骂我?” “我现在就走,你以后病了死了也别找我,更别想报警,不然我就举报你赌钱,你的工作别想要了。” 楼诚又要开始骂人,楼月没给他机会,拉着行李箱夺门而出。 从此以后,他跟这个家再也没有关系了。 也许以前也没什么关系。 因为天生畸形的身体,他刚出生就被楼诚扔掉。无法生育的大爸,也就是大伯楼锋好心把他捡回去,上了自己的户口,悉心抚养了七年。 然而好人不长命,楼锋突发恶疾去世,楼月不得不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生活。 楼诚是个空有皮囊的烂人,抽烟喝酒打老婆样样不落,后来还学会了赌钱。他妈妈原本是个美丽明艳的女人,就是眼瞎看上了这种东西,婚后逐渐变得迟钝懦弱,想保护孩子也无能为力。 他们遗弃楼月后又生了一个儿子,但楼诚对这个儿子也不上心,他只在乎他自己。 楼月一直记得大爸的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