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醒来时,自己正枕在一块坚韧滚烫的物体上,比枕头小而韧,又比木板更有弹性,仔细体会似乎还能感受到血脉深处脉搏强有力的跳动。 刚打算睁眼,他便感受到一阵头疼欲裂,胸口一股一股地涌出难闷的堵塞感。 奇怪,他记得昨晚只是部门聚餐喝了半杯酒,怎么就醉成这样了?曾经他可是创下了连喝三壶樘酸莓酒不醉记录的,很多亚雌都比不过他,按理说不至于半杯下肚就难受成这样。 迷迷蒙蒙睁开眼,入目不是他习以为常的水泥墙面,而是一具宽阔温暖的男性躯体,正均匀地呼吸着。 他似乎是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对方胸膛里,头顶处也感受到男人呼吸时喷洒出的绵长热气。 雌虫侧躺着朝向自己,一只胳膊伸着,自己显然是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整夜。 我靠?!! 诺德瞬间惊大了双眼,直接弹射起身坐直,朝旁边看去。 身旁的男子有着一头细碎的海蓝色碎发,脸庞线条硬朗,剑眉星目,即使在睡梦中也能窥见那不容置疑的威严。 介于麦色和白色之间整片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腰肢劲窄,胸肌在肌肤下隐隐隆起,上面布满了各种深浅不一的疤痕,紧实的腹肌块垒分明,极富力量感,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竟然是他名义上的雌君,兰斯诺特! 对方不知为什么,面容好像比记忆中看着更加成熟了些。 环顾一周,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镶嵌着无数颗珍奇稀有的宝石吊坠,床柱上刻着古老神秘的虫族花纹,脚底下是整块大理石地板铺就的地板,沙发用珍惜的兽皮包裹,墙面镀满啦金箔装饰的壁纸。 每一处都散发着尊贵奢靡的气息,确实是兰斯诺特的房间无疑。 可是他为什么会和兰斯诺特睡在一起? 这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很难解释。 毕竟,他和兰斯诺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对方像一块精密的仪器,永远一丝不苟,永远强大又淡漠,像是为战争和权利专门打造出来的机器,好像根本没有世俗的情欲。 诺德不是没有尝试过和这只钢铁一样的雌虫亲近,他曾在好友的鼓励下穿着...